“封焉——!”

离贞喊着那人的名字,回应她的只有连绵许久的山谷回音。

身体已经痛得麻木,她的眼里只剩了山林间摇曳的苍绿,还有天空之上缓行的卷云。

外肤的伤在池水的侵蚀下不仅没有恶化,似乎还愈合了。

离贞抚上左肩,原本被剑戳穿的洞也没了半分痕迹。

她面无表情地嗤声。

她才不信这是什么疗伤的池水,以封焉五年前那惊人的治愈力,治她这点伤还需借助这盐浸般的池水?

度刻如年,随着天色渐暗,她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

封焉在屋中席地而坐,指尖无聊地敲着地面,看着月亮再度爬上山头。

“十二时辰已至。”

封焉前往那处水池,里面的人已经陷入昏迷漂浮在池水之上。

他神情不变,撤下结界捞起女子,将她抱回屋中。

离贞醒来时,又是一个白日,周身没了那冰凉的池水,身上那刺辣的痛感亦已消退。

她睁眼看到简洁却不失精致的木屋顶,只恍惚了一瞬,便侧头找到封焉的身影,她正要起身,四肢却动弹不得。

仔细一看,她的手腕脚腕之上竟都被下了禁制。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凝眉冲那无聊地倚在柱边的男子问道。

封焉转过头来,面容温和。“怕你醒来时不由分说对我下杀手,便只好先将你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