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刚过巳时卫寒声就和卫游准备出发,卫游一路上全是冷脸对着卫寒声。下车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还是卫寒声出手扶着才没摔着,卫游却是摔了衣袖走在了前头。
卫寒声不置可否的,他一点也不用担心卫游会半路反悔。
若是可以当初他就不会甘愿娶朱氏为妻,果不其然走到门边卫游又换上了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在等卫寒声。
他喜欢,卫寒声自然是愿意配合他。
进了院子明显的感觉到这次的侍卫比上回还多,叶相还是比较关心夏雪芽的事情。
夏家有相思糊弄没有问题,但是昨天碧云天已经乱成一团了,先不说相思一直哭个不停白鹭则冷着脸。还有几个伙计需要安抚,到了后来反倒成了他在住持大局了。
若是今日夏雪芽还没回去,那可就不止是闹腾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而且一想到夏雪芽头上的伤,不觉得又头疼起来,“少爷,夏姑娘的事……”
“我自有主意,一会你只要都听我的做。”卫寒声跟着卫游面色不改的进了安恪的院子。
安恪今日换了一身颇为贵气的长袍,很是恣意潇洒的请卫游上座。
之后便是商讨合作的细节,卫寒声看着虽是很认真的在听,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的把握,手在暗处一直慢慢的扣着柚子里的东西。
一直说了很久,叶相在外头都等得有些发急了,门才从里面被推开卫寒声带头从里头走来出来,“王爷,您与家父先行用膳我去去就回。”
卫寒声和安恪默契的都没和卫游提起,卫游只当是安恪有事让卫寒声去办,也就没有在意。还让卫寒声做事谨慎些,莫要粗手粗脚。
带着叶相朝着放夏雪芽的屋子走去。夏雪芽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若是忽略她苍白的脸大约是副不错的风景。床边的婢女正在给她喂药,基本只能喂进去一半。
卫寒声本是大步的走着,到了屋子里就自觉的放慢了步子,屋内的婢子早就得了命令见到卫寒声就站到了一边。
听叶相说和自己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卫寒声的眉头从看到夏雪芽起就没有舒缓过,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不满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太医说性命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一时半会怕是清醒不了。而且……”说到这里就停了停抬头看了卫寒声一眼,才继续道:“运气若是好调养几个月就能好,若是运气不好有可能会坏了脑子……”
“什么叫做运气不好?难道太医也是这么给你们王爷看病的?还有坏了脑子又是什么意思,是指失忆还是痴傻了?”
“奴婢只是照看姑娘这些都是今早太医说的。王爷吩咐了若是公子来带姑娘走,就请公子把药方带上,还有那包袱的东西是给夏姑娘的赔礼。”那婢子一听卫寒声发怒,吓得跪在了地上。
卫寒声不用看到都知道里面是什么,把人弄成这副模样却还想着那些银子就摆平,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虽然明白事有不公,但是这是给夏雪芽的东西他没有权利拒绝。
心里虽是有怒气,手上却是小心的很,将夏雪芽打横抱了起来,“叶相将夏姑娘的脑袋托好,还有那些东西都一一提上。”然后一步步慢慢的往外走。
马车特意的垫了三四层厚厚的毯子,卫寒声还是不放心并没有把人放下,还是这么抱着上了马车。
青子在外头驾车,卫寒声看着怀里的夏雪芽,有些失神过了好久才轻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的胜负还未定,你可要早些醒过来,这么聪慧的脑子摔坏了便是可惜了。”
到了碧云天的后头停下,卫寒声小心的抱着夏雪芽在马车上等,叶相急匆匆的进屋去喊人。
相思是最早冲出来的,忙不迭的爬上马车看到夏雪芽的样子,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不管不顾的就往卫寒声的身上捶,“是不是你把我家小姐弄成这个样子的,我们家小姐……”
接着的便是哽咽的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在后来跟上的白鹭有些头脑,和卫寒声道歉加道谢从他手上接过了夏雪芽,“卫公子今日这事多谢您帮忙,碧云天上下感激不尽。”
卫寒声也不计较相思的事,对白鹭点了点头,把包袱递给了叶相,“既然人已送到我便要回去了,这是太医开的方子每日给她喂下,若是你们不放心可以再找几个大夫看看。”
说完又回了马车,青子驾着马和来时一样匆匆的离开了。
相思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由叶相扶着一边哭一边进了院子,“白鹭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是好,若是被夫人他们知道怕是更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