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却还在想着,这可怎么办,要是那种通铺,中间连空隙都没有。他光是这么想想,有个男人睡在自己身侧,就忍不住想要抓狂。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婆婆妈妈的,师傅,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们先回去了。”陈皮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如故更是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他真想甩他一巴掌,谁跟你是我们,谁跟你去歇息!
但是他不能。
如故一路跟着陈皮,一句话也没说,这会儿,军营内走动的人多了起来。
时不时路上,还能碰见几个士兵,和陈皮打招呼。
“哟,陈皮,这是葛太医新收的徒弟吗?长的可真白净。”士兵a调侃着。
“就是嘛,这小脸白的,可比我家妹子还要白些,这上哪能寻来这么干净的徒弟啊,赶明儿,我也去捡个。”士兵b大笑着。
如故手心微微的握了拳,心里一直默念着,我是男的我不生气,我是男的我不生气。
又绕了两个帐子,才算是到了,和旁边的帐子没有什么区别,进了里面,如故首先去看床铺。如故这才松了口气,是一张张分开的床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哎,小古啊我就这么喊你吧,那张床呢,是麻黄的,麻黄这几日回家了,这张空的,本是另外一个师兄的,前个月被调去医药院了,你就睡这张吧。”陈皮一进屋子,就横直竖平的躺在了床上。
如故嫌弃的看着他,又没有办法,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床铺,这种日子可怎么过啊!
居然不洗脚就上床!居然不洗脸就睡觉!居然不脱衣服就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