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玫一听果然心动,一脸的喜色,可是转念一想,这般的好东西肯定不会便宜,这次出门,刘氏给了二十两银子,她自己又带了二十两的私房钱,就是准备要来买身喜欢的衣裳,回去好气气那苏雪莹的,但是一会还要去喜春来,看首饰还要去天香斋不知这价钱,便有点犯难起来。
方妈妈在一旁,一眼就瞧出了自家姑娘的心思,想了刘氏的嘱咐便开口,“这位小娘子不知如何称呼,既然这衣裳如此的好,不晓得这价格怎的算,奴婢是苏同知府上的,这是我们大小姐和三小姐。”
“原是苏大人府上的小姐们啊,果然是好俊俏,奴家夫姓满,是绮罗坊的七掌柜大家都喊我满七娘,既然大小姐喜欢这衣裳,奴家也不妄自开口,就拿二十两银子便可,姑娘您看如何。”说起话来眉眼带着笑,虽不如苏雪莹那般让人失神,却也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如故不禁有些想要与她交往,这满三娘必定是很喜欢这女红的,所以看向那些衣裳的时候,总会有惜若珍宝的神情,而在介绍的时候,又有点骄傲在里面,这种不似轻狂的人,却有这种神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很喜爱这些东西。
就像自己,那般的喜欢那些手术刀,那般喜欢那些草药,要不是那次事故,大概自己还是能摸着手术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一个什么大家闺秀,心里是愁绪又满腹心头。
想着又将这些情绪深埋,转而一张笑脸,打趣起苏雪玫来,“大姐姐,我看着这衣裙甚是好看,你便买了吧,我看七娘子有些不舍,你要是不要人家可是转眼就收了起来,你后悔可是没有地方寻了。”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说起来这二十两银子,确实是不便宜,在现代可是4000人民币,大魏朝的粮价才五钱一石,二十两银子,已经够平常的三口之家过好几年了,难怪苏雪玫有些犹豫。
满三娘听了也笑起来,“三小姐说的极是,这裙子本只有独独的一条,这几日好多小姐太太像、向我打听了,要是今日还没人要,我可真的要打包自己收着了。”
苏雪玫听着,也觉得是这个理,想来一会首饰省点,吃的也不要太多花费,想着又实在不舍得,一咬牙就买了下来。
“不知,三小姐可有看中的没有。”满七娘反倒是,有点喜欢这个灵气的小女孩,说话不似那些木讷的大小姐,又没有小户的小家子气,看着就喜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极能看懂人心思,也不知是凑巧,还是真的那般聪慧,心下便有点向着她。
“就是啊,三妹妹,你可有喜欢的没有喜欢的花样,便挑挑布匹有没有喜欢的色,挑了让人重新做如何。”苏雪玫是有点心虚,自己买了,却没有考虑如故的喜好,要是被母亲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她。
如故露了一口大白牙,腼腆的笑了笑,“上回哥哥给我送了两匹滚雪细纱,我还没让人去做,我瞧着三娘子这里的花样,甚是好看不晓得可否我挑了花样,您给我做做。”还是年前自己的那个兄长回京传报战前消息的时候得的赏便看都未看直接让人送了来。
说起自己这免费爹爹和兄长,其实对自己是甚好的。兄长苏文筠今年十六,便被封了正六品的门千总,长的很像父亲苏仲梁,英气逼人身材魁梧,大概是因为在军营长大,不像一般的江南子弟那般的弱势,总的说便是,英俊潇洒身材又好,可谓是不可多得的良婿。
而父亲苏仲梁,今年三十有七,任四品中郎将,听着和大伯的同知是平级,但是文官和武官又有些不同,文官这三品以上的官和这四品的虚职,可是完全的不同的,而像苏仲梁这般的武官尤其还是在前线,年前就有了战报都是好消息,明眼人都知道,只要来日班师回朝,马上就是要升官的,所以也怪不得刘氏,这般的把如故当眼珠子的使。
“当然好使,那这样吧,三小姐先挑下款子和花样,把颜色给我说说,我看看要搭什么样的配饰,明日让人送来这里,报我满三娘便可,价钱便看挑的花样,一般都不超过二两银子。”满七娘满口应下,可把如故对她的好感更上一层。
如故和苏雪玫,挑了一刻钟的花样,又笑着交代了碧草,明日亲自把两匹布料拿来,方才辞别了满七娘,出了绮罗坊已经巳时四刻(10点左右)了。
大魏朝和那些朝代差不多,都是遵循一日两餐一餐上午九点左右,一餐下午四点左右,因为出门的比较早,现在也差不多就是饭点,苏雪玫和方妈妈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先去天香斋吃了中饭,再去喜春来看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