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跟着徐士谦学认字的时候就有自己的一套文具, 被沈烟容收在她的文具柜里, 这会她已经灵活的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蹦蹦跳跳的跑去拿笔墨纸砚了。
见她兴致这么高,也不忍心打击女儿的积极性, 最后只好陪着她开始写回信, 沈烟容也仔细的考虑了一下, 赵文帝的事还是得让淑妃自己说,她只是个局外人,不该牵扯其中。
安安会写的字不多,但握笔的姿势是徐士谦手把手教了半年的,这会拿着笔的样子比沈烟容还要规范。
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安安两个字,然后就愁眉苦脸的回头看沈烟容,“娘亲想字安安不会写。”哇,委屈的都要掉金豆豆了,只恨没能多学几个字。
沈烟容赶紧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带着她写,写下一个想字,沈烟容看着纸上鲜明对比的三个字,她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女儿的字都写的比她好看!
有些不甘心的又握着安安的小手接着写了几个字,她才不得不放弃,有的短板不足还是要勇于承认的。
这封信的落款人是安安,沈烟容又另外的再拿了一张纸重新写了一张,里面是对于林清朔提的几个问题的看法。
边写的时候,安安还在旁边偷偷的捂嘴笑,沈烟容被闹腾的没办法,写到一半就去问她,“安安从刚刚就一直在笑,到底在笑什么呢?”
“安安觉得很开心呀,娘亲给爹爹写信了,娘亲也和安安一样想爹爹呀。”
沈烟容忍不住失笑,后来又忍不住沉思起来,原来她和林清朔之前那么疏离,安安都是看在眼里的啊,她应该很希望爹娘是恩爱的吧?
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赶紧把信写完,让送信来的阿和把两封信一块拿走,看来以后至少在安安的面前,她可以假装对林清朔没有这么大的敌意,先从普通的朋友开始做起吧。
杨可琳从沈烟容店离开后,又没急着回府,反而是在街上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间脂粉铺前,“你们在车上等我,我要买盒胭脂。”
芳草和车夫没有多想,就把车停在店外,杨可琳快步的从店内穿过,一路到了后院,就看到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郎君,正坐在院中喝着茶。
一看到他,杨可琳就放慢了步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娇羞的走了过去,“州郎。”
那日杨可琳的马车撞上了他的马车,他在马车外彬彬有礼的道歉,之后还亲自的送了胭脂水粉给她当做赔礼,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对上了眼。
尤其是杨可琳一直喜欢赵驿凯,却重来都得不上平等的爱,久而久之的心中就有了不甘,遇上这个男子之后两人就如干柴烈火一般,迅速的燃烧了起来。
这种禁忌不可言说的偷欢,让杨可琳有了另一番刺激的感觉,尤其是她能感觉出自己被人珍惜的爱抚,让她比和赵驿凯一块更加的激烈。
最为重要的是,在第一次见面后,杨可琳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是新任首辅林清朔的弟弟,林家的二爷林渝州,他的连有二分像林清朔,但没有林清朔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气质。
当初林清朔搬出林家主宅后,林家就自然的落到了继室徐氏和她的儿子手上,只可惜林渝州没什么出息,不思进取,在翰林院谋了个差事就成天只喜欢享乐。
那日见到杨可琳之后觉得是个风韵美妇,也就上了心,家中已有妻儿却都不如杨可琳床上会勾人,还真被她给迷了魂。
“我的小心肝,怎么这会才来,可是他又不让你出府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杨可琳就把刚刚看到的在林渝州耳边说了,林渝州将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杨可琳则是娇弱无骨的趴在他的怀里。
“我真是恨自己无能,不然就能将你父亲救出牢狱,你也不必再在赵驿凯跟前委曲求全。”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待我的心,我都懂。”杨可琳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再往下说,两人耳边私语了一番,杨可琳又委屈的说了沈烟容欺她之时,惹得林渝州一阵心肝的哄。
“心肝儿你别恼,她竟敢如此欺辱你,便是与我过不去,你且放心,我来想法子对付她便是。”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看着时辰不得不回府了,林渝州才恋恋不舍的把人送到了通道边,等到杨可琳走后,就马上找人来调查了沈烟容。
而杨可琳则是心情愉悦的上了马车,她从来不让林渝州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最近几日赵驿凯也忙得很,没有功夫理她,才一直没有露过馅,这会回去就先沐浴换了衣裳才往书房去。
赵驿凯这几日的心思都放在西北,他和余虎臣一直有书信来往,也提早的知道了黄河水和鞑子攻城的事,故意授命才使得军情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