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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福:“我们继续吧!”

美舌苔薄白,舌质暗淡,脉沉细弦。

一测血压,160/100毫米汞柱。

美:“我是要死了吗?”

许多福:“没有那么严重。”

美:“可我经常鼻子流血,而且真的非常难受,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

许多福认真的倾听,尽管美几乎一直在重复睡眠不安、多梦而易醒这一症状,她还是点头表示理解美的苦楚,并且帮助她用更丰富的语言来形容:“是不是梦到很惊险的事情,比如说被龙兽追着跑,怎么也跑不掉就惊醒了,或者是被雷鸟抓住了吓得一身冷汗的醒过来,觉得心慌得不得了,想喊出声又压抑的喊不出声音的感觉。”

美:“对对对!”

这一下,美终于放松下来了,部落里的巫医她已经去瞧过了,也吃过药,痛苦一直没有得到改善,而且她诉说症状的时候,巫医们都觉得她是老得糊涂了,死亡已经在接近她了。弄得她后来都有些不敢说了,再加上冬天了,即使有储存的腊肉也不敢拿去看病给供奉了,再说也没用。受先天条件的限制,巫族人没有多细腻的情感,即使是儿女们也不能体会她的痛苦。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真正理解和懂得她的感受,这一瞬间她整个抑郁的情绪都得到了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