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濂觉得晏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要脸很多。

想着想着,池濂就不愿意再盯着黎斯看了,耳朵有些烧,还免得他等会又被给安上个除做春梦外还偷窥意淫的罪名。

卷子拿来也不是看的,就做个掩饰。这节课才将将去了一半,池濂手肘撑在墙上,觉得站着上课还是有些难捱。

手机被收了……

算了,收了也好,反正也没什么人和他联系。家里人更不可能,自从他被赶出来后,就没有接到过一个备注名为“爸”或“妈”的电话。

哦,还有那个哥哥。

反正有哥哥在的话,他就算是失踪了一年半载爸妈都不会发现。

毕竟他又不重要。

明宁夏讲物理题的声音从他左耳绕进,又从右耳跑出。完全没办法影响到池濂本身的思考。

脑海里正编排到他离家十年携子而归父母大惊的戏码,手背却感觉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

池濂垂眸一看,是一个小纸团,团得很敷衍,看得出来是随便揉了两下就扔过来了。

依据直觉,池濂没看其他方向,直接锁定了黎斯。

放眼整个教室,黎斯离他最近,也只有他有作案动机。

池濂探究的目光正对上了黎斯微微偏过头的扫视。

“你是不是有病?”池濂无声地动着唇。

黎斯挑挑眉,也来了个神秘对暗号现场直播:“抱歉,看不懂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