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疫情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和治疗,患病人数逐渐减少,现在大家基本都能正常出行了,但这不代表不会再有人感染,正是担心这种情况,因此一点感冒发烧都不能携带,御医们几乎成为了乡野的主治大夫。
来的人周承弋恰好见过一面。
便是之前沧州疫情刚刚爆发,他点了人一同去长安书坊取了书的那位段知章段御医,这位御医后来还是医疗团队的总负责人。
研究出合适的药品,这位段御医和沈崇沈御医两位领头者功不可没。
“没什么大碍,只是先前一直绷紧,今日终于松了,便病了起来。”说白了其实就是之前压力太大了。
周承弋自然知道房观彦的压力来自于哪里。从出使沙蛮开始,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如今终于是停了,至少百年内边关都不可能再起兵戈。
所有事情都正式告了一段落,房观彦顿时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
周承弋送走段知章,叫人把药草煎了,又打了水来给房观彦擦脸。
“怎么就这么傻呢,什么事情都埋在心底,连我也不说。”周承弋说着没忍住捏了下房观彦的脸颊,“睡着的时候也这么乖巧。”
一晃入十月,一场大雪来的又急又迅猛,一个日夜未曾停歇,放眼望去尽是银装素裹。
北方多雪灾,一直下个不停可不是什么好事,所幸翌日清晨时,艳阳高照,外头飘扬的雪已然停了,钟离越派了数千将士去除雪,同时解救那些被雪堵住了门无法出来的倒霉百姓。
周承弋推开窗,看着外面的足有小腿高的雪,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对屋子里的人笑道,“这里的冬天比长安的冷多了,雪也来得早来得大。”
“咳咳……”房间里传来闷闷的压不住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