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卡了壳,有些着急的抓了抓头发,用力跺脚,愣是没想出来是什么。
报童安抚她,“你别急,可是赵家楼出的《每日闻》?”
“对对对,就是这个!”女童捣蒜般的点头。
交了铜板拿了书回到小合院里,正在浣衣的女人顿时站了起来,手在身上擦了擦才接过这薄薄的一本书,一边说着“这么薄一本竟然要七个铜板”,一边小心翼翼的翻开看去。
看到一半,突然高声喊道,“唉,今日有钟离元帅对于北胡战事的说明!”
市井里的女人们大多大嗓门,特别适合唱山歌,一嗓子下去隔壁都听的清楚,顿时挤过来不少人?
“怎么说的?”刚下学堂的半大少年正要推开对面的门,闻言转脚就直奔而来,在田地里晒得黑亮的皮肤不如那双眼睛亮,仗着那副结实的身板直接挤到中间去。
楼上刚搬来不久的女人也推开窗,整日疲倦的神色稍微精神一些,一边给尚在襁褓的小女儿喂奶,一边从窗口探出半个头来沉默的仔细听着。
“我看看……北胡可汗布日固德……”
女人只勉强识字,念的很慢,听的人着急,那半大少年“哎呀”了一声,劈手就将其夺过,说道,“王婶,还是我来读吧。”
王婶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在少年快速流利的高声朗读中,到底没说什么,只心里想着:稻谷都收完了,趁着只有晒谷子的事儿,这几天去那夜校多认识几个字,至少往后读报的时候,不至于被人抢了去。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不同的市井间。
因为那一份《烈士碑》描述生动的惨烈,萧国的国家凝聚力空前的强大,越来越多的百姓也终于从麻木中抬起头,开始关心起国家大事来,颇有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象。
对于这样的状况,周承弋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