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捂住自己的脖子抽了抽嘴角,“你这话说的也太狠了吧?”
“实话实说。”裴炚眺望着远处暗沉的天色,人虽然还在这里,心已然飞向沧州,“没有时间了。”
沧州偏远,日夜兼程也要两三日时间,现在这样危急时刻,拖得越久伤亡越多,周承弋自然也知道,他不再耽搁,猛地抓了面旌旗翻身上马。
便见红的像火一般的大旗重重挥下:“全体都有,全速前进,奔赴汝川!”
“驾!”
战马闯进营地,直奔主将营帐,重伤的胡人士兵都无力拉住缰绳,一个栽倒从马上滚了下来,他张了张口,先涌出口鼻的鲜血里喃喃出两个字,“西线……”
钟离越在西线继续挺进连克三城,西都已然再无遮蔽,暴露在锁甲军铁蹄之下。
阿芙罗拉也在营地,自然听到了消息,还得知布日固德在主帐内大发雷霆,她端起杯盏嗤笑了一声“废物”,将杯中的羊奶一饮而尽。
部下随主人,他们也很看不惯布日固德,大肆嘲讽道,“将萧国说的那般孱弱无力仿佛是他掌中之物,却数天攻克不下一兵力空虚的汝川城,连沧州都进不去,还被人打穿了老家,就这样的实力竟敢求娶首领,真是不知所谓!”
阿芙罗拉舔干净唇角乳白的羊奶渍,面上倒是一副冷然模样,问道,“萧国使臣团怎么样?”
“他们很好,没有什么问题,布日固德的使臣怂恿女皇陛下,想要陛下将那些萧国人都砍了,陛下没有答应,反而是萧国的使臣不停的提出觐见,得到了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