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恍惚了片刻,终于意识到,“所以我在你面前其实是裸奔?”
房观彦安慰他,“其实先生隐藏的很好,我也只是偶然才发现的。”
“有多偶然?”周承弋不依不饶追问。
在房观彦卡壳的沉默中,周承弋明白了这个“偶然”的含水量是多少了。
“我就这么容易被认出来?”周承弋还有些不甘心,“即便我换了这么多种字体也还是不行?”
房观彦斟酌着字句,以免伤害马甲全掉了的作家脆弱的小心灵,话说的十分委婉,“只是你的每篇文我都翻过三遍以上,对于你写字的小癖好,你的文风都万分熟悉,再加上我们关系亲近自然就认出来了。”
“你且放心,便是四公子是你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也很少。”
周承弋顿了顿,询问,“符谦知道吗?”
“……知道。”房观彦也没想到他一问就问到了好友里唯一的知情者,并且承认错误,“那日父亲来找我问询四公子是何人,我虽然推说不知,却奈何卦象骗不得人,父亲不知道卦象之意,符谦曾同师父彻夜畅谈过,纵然算卦的本事没有,却也是能推演一番的。”
“当时他在我旁边,若我表现激动,反而暴露端倪。”
周承弋闭了闭眼,接受了自己已经在裸奔了,他在心里贷款了一件马甲披上,回道,“我并不怪你,四公子迟早有一日都会被扒下来,不用过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