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已经发现,他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回应,“房观彦自不量力心悦殿下已久。”
这可把周承弋的好奇心一下子勾起来了,连忙追问道,“有多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一开始便折服于先生的笔墨,其后的每次相见,都不过是累加。”房观彦说的很是意境悠远,就是听起来像个渣男语录。
周承弋拖出一声长音,颇有些无奈的笑道,“别人一见钟情钟的好歹是相貌,怎得你见我那字便心生欢喜了?那你口味挺独特啊。”
当真不是他吹,就《狐梦》第一卷 的原稿,说不堪入目也是可以的。
房观彦却道,“我觉得也没有那么糟,字只是载体,文章好坏还是得看内容。”
周承弋点点头又摇头,“字终究是一篇文章的门面,便像是人的衣冠,不要求多富贵,整洁也会叫人印象更好一些。”
房观彦本来还想反驳,顿了顿,从周承弋再次没忍住的笑意中看到了他的本质,“那是你亲笔所写的文,你自揭其短做甚?”
周承弋很厚着脸皮的直接承认道,“自然是想听你多夸夸我。”
房观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此事便也就到此为止吧,聊了这般久,不觉得累吗?”周承弋说着催促他去洗澡,这热腾腾的天气折腾这么久,就算再是注意也出了一身的汗。
周承弋明明是叫长夏分别烧了两桶水放在两旁偏殿里,偏偏拿了一身衣服给他,还调笑着故意问了一句,“不若我们一起洗?”
房观彦:“……”一时之间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