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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泛的小道士指出疑问,“他们不是父子?为何要防范那个?”

“天家只有君臣哪来的父子。”周承弋说的煞有介事,“那个天下兵马大元帅,被称作萧国战神的钟离越你知道吧?那可是周承弋的舅舅!皇帝为什么要拉他下马,这还不懂吗?”

“功高震主,不得不防!其实什么通敌叛国,那些都是皇帝找人嫁祸给钟离越的!”

周承弋越说越离谱,直往便宜爹身上泼脏水,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真叫人分辨不出来。

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他还特意拿出古时的种种例子,什么白起战前赐死、未央宫逼杀韩信、玄武门之变等等,将众人唬的是一愣一愣的,还真就信了。

若不是房观彦亲眼见过他们三人相处的画面,大抵也一样会生出几分怀疑来。

“便是如此了。”周承弋口若悬河一番,直讲的口干舌燥,最后才道,“所以尔等无需担心他,他同皇帝虽是父子,却情同仇敌。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们也说了他如此厉害,加入我们鸿蒙教,岂不是锦上添花离复国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小道士们很是热血沸腾,欣然接受房观彦成为他们的同伴。

“东西都买好了的话我们便回去吧。”周承弋觉得这天儿是真的热,讲了一场话已然是汗水淋漓,还是赶紧回去为好。

说到这个众小道士就兴奋起来,回去的一路上都在讨论分发的新品种种子,连秀坊新出的绣样都得往后排。

楼上开着一扇窗,目送着周承弋上了马车才合上。

点满熏香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对坐着,钟离越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道,“你可是听见了那些话?”

“没听见又如何?听见了又如何?这些并不重要!”对面的人这般说着,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气,冷哼了一声,“便是他说了那些话,也只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不像某些人还计较这些,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