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手又贴上脖子才猛然反应过来,正好就对上了钟离越放空的视线。
“先生!”热气上涌,房观彦脸色微红赶紧抓住周承弋的手,“我无事。”
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您方才说正巧提起我,是在说些什么吗?”
“是我,我想要你的酒。”不等周承弋反应,钟离越已经抢先答话,他仰头一口气喝下那撒了一半的茶,皱起的脸色却像是喝了酒一般,补充了一句,“我要花雕。”
房观彦立刻应下,“改日我酿好酒便叫人送到您府中去。”
钟离越立刻眉头一飞,不解道,“上回出海的船回来时,我瞧见你酿的那些里正好有几坛花雕,将那些给我便是,何必如此麻烦再酿。”
周承弋幽幽接话,“舅舅,您怎么就知道惦记我的东西,那是阿彦给我的。”
“我又不全要,给我一两坛怎么了?”钟离越忍无可忍,话匣子终于还是打开了,滔滔不绝的念叨起来,“你舅舅我有什么好东西不念着你?你上回同我说你羽毛笔没了,想要去拔那只鹅的毛还差点被啄了,是不是后来我去定国公府薅的?”
“还有你每次跟皇帝大臣有分歧,哪次我不是站在你这边?我辛辛苦苦带兵打仗,你竟然连两坛酒都不给我喝,你对得起我吗?亏我本来操练兵马,一听闻你的事情立刻便放下所有亲自带人来寻你,你便是这样对我的!”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