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便是看不出来他的小动作,也能从原主记忆里找到些许端倪。
他还记着刚才钟离越激他的话,当即便露出一脸谦虚的表情,凑过去故意捧道,“说的也是,舅舅可是武功盖世战功赫赫,想来喜欢你的女子定然能从城西排到城东去,当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情圣也。”
“难怪瞧不上我这般磨蹭做派。”
钟离越下巴微微抬起很是受用的模样。
就听周承弋话头一转,“——不若舅舅传我几招?我如今正是危机时机。”
钟离越:“……”他硬着头皮嗫喏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利索的嘴皮子头一回不管用,眼神心虚乱瞟的时候瞥见了周承弋无声上扬的嘴角。
动作停顿,视线缓缓上移,两人对视。
“小兔崽子,皮痒了连你舅舅都敢耍了?我是你长辈,你这样是不敬!”钟离越当即操起椅子起身,怒气冲冲的招呼上去,看着很唬人,实际上受着几分力道。
周承弋早在他眼神中感受到了威胁,二话不说往旁边跳开,嘴上还得理不饶人道,“现在你记得是长辈了拿身份压我,方才怎么就一点都不见你长辈姿态,竟在这里八卦威胁我。”
钟离越道,“还不是因为你没用,这么久了连个男人都搞不定。我手下那对契兄弟这时候都在营地里打野战了!”
周承弋顿了一下,忍不住吐出一句,“展开说说?”
“就是他们之前趁着深夜去湖中——”钟离越本来下意识就要叭叭起来,猛然想起来对面的是大外甥,立刻就住了嘴,还板着脸凶了一句,“小孩子成天瞎打听些什么,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多放到正途上去!”
周承弋撇着嘴吐槽,“二十多岁及冠的孩子?明明刚才还说我拿不下房观彦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