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下意识的用手按住心口,阻止过于强烈的心跳声被听见。
房观彦其实已经察觉出此时的周承弋与平常的不同,更加强势也更加沉默,一些微小的动作也多了一些,比如现在,他就感觉到周承弋的拇指正贴着自己手腕的脉搏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摩擦,带起的似有若无的酥麻痒意正撩拨着他的脆弱敏感的神经。
这对他来说即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奖赏,也是难耐的折磨。
他垂眸敛下明显的情绪,脸色绷紧须臾,没忍住问道,“先生,你醉了吗?”
周承弋依旧沉默着大步往前走,就在房观彦以为他没听见时,才听到一声沉闷的“嗯。”
“是的,我醉了。”周承弋承认的没有丝毫滞涩,仿佛这句话一早便含在他唇舌间,只等着他问便脱口而出。
房观彦迟疑的又问了几个问题,周承弋都对答如流,他不免对自己方才的判断摇摆不定。
先生……真的醉了?
不过醉不醉的再想已是无意义,东宫近在眼前,周承弋径直将他带进了寝殿。
房观彦不是第一次来,放眼望去依旧是能一眼能望尽的素朴干净,没有什么珍贵繁复的摆件,也不见奇珍异宝,除了床榻上的绫罗绸缎和殿中垂纱外,当真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当朝太子的居住之所。
“坐。”周承弋示意了对面的位置,叫长夏将送来的御酒呈上,两盏琉璃碗各摆身前,还特意说了句,“之前说好的喝个尽兴不醉不归,我已经醉了,你还清醒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