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观彦听到他叫自己的字,心念微动,眸中倒映的景色潋滟,“殿下……”
“还叫我殿下?”周承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摸了摸下巴仰头对着天说道,“也不知是哪个人,喝醉了酒叫我先生,还说更希望我能叫你子固。”
“先生!”房观彦脸色涨红。
二人之间原本还有的一些奇怪的拘谨彻底消融殆尽。
“见我不用这般着急,我又跑不了。”
周承弋低笑两声,伸手自然的盖在他头顶揉了揉,眼神温和,语调带着亲昵,“喝酒的事等会再说,瞧你这风尘仆仆的,还是先随我去觐见父皇吧。”
房观彦望着周承弋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旁人不懂的情绪。
到了乾元宫,里面皇帝和房丞相早就等着了。
“原来房小爱卿在宫门口顶着烈日等了这许久,是在等朕的儿子。”
皇帝手帕掩住唇闷咳了两声,看着二人的眼神倒不像是责备,带着几分笑意,“衷肠终于诉完,将正事记起来了?”
周承弋彻底掉马之后也不装了,十分厚脸皮的直接伸手讨要道,“父皇,要诉衷肠儿臣那里还差两坛好酒,这不就找来了。”
皇帝听他这话手指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很快就平复下来,只是闷声咳嗽了两声才意味不明的道,“你如今倒是跋扈了起来。”
明明先前稍微一吓,不说战战兢兢,也总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
周承弋眉梢轻扬,半点不慌的道,“破罐破摔,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