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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算了你的错,也另算了你的功,在庆州安排了一栋宅子,只是往后余生,万事都要你自己操劳,多保重。”

这话便是代表陆家将彻底退出政治舞台,最少二十年无法再入朝,陆家后两代几乎是废了。

这才是陛下惯常的手段了,平时对臣民仁慈,清算之时手段却如雷霆万钧,非要将其碾的粉身碎骨才罢了。

正是因为这次不动声色,陆尚书直到方才还抱着希冀的原因。

“……”陆尚书张了张嘴,终究只磕头谢恩,“罪臣陆伯启,谢陛下隆恩。”

房丞相叹了一声,抱拳躬身送友人,“陆公,就此别过。”

说着便要走,却被叫住,“等等。”

陆尚书指了指他手里的书,“那篇《误国》是谁写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房丞相回答。

陆尚书到嘴边的夸奖又咽了回去,闷闷道,“过于夸张,应当再改进。”

周承弋走在长安街头突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难得没病着的周承爻又无奈又担忧的看着他,“不会我这刚好,你那里又病了吧?”

“寤言不寐,愿言则嚏,这分明便是有人在念叨。”符谦把玩着扇子,却是如是说道。

周承弋手指在鼻子下抵了抵,闻言乐道,“那完了,这几日怕是要打喷嚏打到进太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