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连报出数篇文章名,末了还摆了摆手说道,“幼卿年纪尚卿,写的不多,诸位见笑了。”
许多人都有些震惊,众人都知道余映有才,便是没有读过,却必然是听说过一些的,但没想到算起来这么恐怖,这般年纪却挥毫出这么多文章,直接将太学大半的人刷了下去,就算放在历代科举一甲行列也毫不逊色。
只勉强拿得出一篇文章的楚添顿时羞愧的掩住脸坐下。
周承弋其实明白,这是因为女子出名远比男子难,所以能够在文史上留下笔墨受人推崇的,必然是同阶层之上的水平。
余映若是男子,又何至于如此。
他心中叹息,嘴上道,“何人还想与观雪居士一论?”
余映站了起来回头望去,凡与她目光想接触之人都挪开视线。
周承弋扯了扯嘴角,目光环视一周,“诸位,寻常男子若有这般功绩,便是不想入朝为官,也自有人举荐一番吧?可为何余幼卿打个辩论赛连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便因为她是女人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不合规矩不合祖制,当真不是怕自己连个女人都考不过而丢脸?”周承弋冷嗤。
“当然不是!”有人反驳。
“那是什么?”周承弋目光直刺过去,“既然不怕你们又这般激动作甚?”
“石头砸入狗群,狂吠不止追出来攀咬的,往往就是被砸中的那个。”他话语幽幽,仍旧有人不服,可若是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正是应了他话中那句跳脚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