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说太子要在太学宣讲,楚添高兴极了,头一次天不亮就踏进了太学,找了个最前排的位置,就是为了更好的瞻仰太子的英姿。
然后便被一句嘲讽当头暴喝。
楚添虽然隐有失望,却还怀揣着一颗“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试图将周承弋从苦海拉上岸,话语间颇有些苦口婆心,先从周礼出发,再将汉尊儒术,班昭提出三从四德女戒等,最后又拿出唐朝女官作比,道她们奉承权贵、□□宫闱、弄权专横等而来贷款不该女官必定都是此等人,所以不该开设女官。
他恨声道,“殿下,此事荒唐至极,不合规矩祖制,岂非倒行逆施!还望殿下三思!”
一番话可谓是引经据典,声声都没落在地上,引起一片叫好声。
周承弋听到中途就有些想笑,但觉得这么不礼貌便憋了回去,等他说完全场叫好完,才开口问道,“你方才所说规矩祖制皆是出于何处?”
“自是周兴礼乐,而汉尊儒术也。”楚添傲然回答。
“千年有余的周朝和汉朝啊……可那跟我萧朝有何干系?”
周承弋勾着嘴角,手指在眼前轻拨两下,不急不缓的语调突然一变,气势迫人的逼来,“今日坐堂之上的是我萧朝的天子,汝安敢用前朝规矩祖制来定本朝之事?”
“莫非,你心中不敬君王,想要反萧复辟周汉?”周承弋锐利的视线直将楚添逼的想要退后,却无处可退,只能仓皇的跌坐在椅子上。
楚添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赶紧解释,“草民并无此意——”
“孤知道你的意思。”周承弋的自称一出来,便代表他现在的身份是萧国太子,而并非女官事件的新闻发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