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房丞相出列□□脸,“陛下,沧州疫情未定,蛮夷虎视眈眈,不宜再起争端,到时候民怨四起,恐难以收场。”
“再且说,乡试八月举行,此时已入夏,众学子们寒窗苦读十年,为秋闱准备多时,尚且只有不足一半人能入来年春的会试,她们不过临时入考,只怕多数连考些什么都不知道,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朝堂之上应和之声迭起,遂同意试行女子参加科举条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乡试虽然是八月份举行,但符谦和赵家楼联合整理编纂,收录了历年乡试、会试、殿试真题,由周承弋套名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是早在今年春闱之后就在准备了,好巧不巧前些日子正好在两大书坊低调上架,虽然暂时引起的热度不大,但往后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由于也是第一次做教辅资料,印刷量仅有千余本,还只在京中发售。
沈娉自从担任女学校长之后,就时刻关注各大书坊的消息,还专门开辟了藏书馆,里面除了余映等师生捐赠的大量书籍外,沈娉还自掏腰包订了《长安朝报》《长安》等杂志。
她第一时间便注意到这份教辅资料,在别的学子观望之时,她没有犹豫就下单了。
没办法,儒生对女学多为嘲讽,又哪里有愿意教她们那些的呢,想要给他们上女戒女德的倒是很多。
能有这样一本书,于她于女学而言,已经是上上签。
开放女官科举的消息一从朝中下来,京中便骂声不迭,骂的人不止是男子,不少女子也拧着眉连连道,“成何体统。”
“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女人懂些什么策论”的言论甚嚣尘上,还有人将矛头引到止戈身上,言辞凿凿的表示,“便是这等伤风败俗的书惹出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