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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房观彦回答的毫不犹豫。

符谦呐呐半晌:“有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你对他是假意还是真心。”说是假意,偏又能一眼看出其中端倪,说是真心,却不告诉他自己就是子固。

房观彦听出他未尽的话,抿唇道,“他已经知道我是谁。”

符谦惊讶的瞪了瞪眼,“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房观彦:“从海上回来的那一天,我醉了酒,不自觉便说了。”

没错,房观彦并没有喝断片,相反他连他抓着止戈先生的手比了个三,先生还摸了他的头说“确实二”的语调都记得很一清二楚。

他在这种细节上向来比较在意。

符谦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未曾相认之时,你对他推崇有加,有机会便待在他边上,怎么这会儿相认了,反倒窝在这清冷小院里独自喝白水?”

“你莫非对他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所以现在不敢见他了?”符谦眼神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他是太子。”房观彦强调。

符谦扇子抵住头拖长声音“唉”了一场,喃喃自语道,“我倒确实忘了他这重身份了……”

符谦告辞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已经有使节团愿意结为友邻的奏章送进宫了,你估计离再次出海不远了!”房观彦虽然暂时没有官职,但下西洋的使节团却还是有他的名字的,俞仲翎压根不舍得放他走,他可以说是理藩院的编外人员。

符谦叹气道:“这次一去怕就是三月半载,你还是趁有机会,多同殿下说些推心置腹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