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是真的巴不得不当太子,上辈子就是九九六社畜,这辈子拒绝再当九九六太子,更别说皇帝了。
两次听政殿和这一次上朝就已经够他咂摸的了。
皇帝听着生杀予夺很是霸道厉害,但想想他便宜爹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有时候办起公来直接通宵,还要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的,要操心的事情也太多了,言行举止还都会被人记录揣摩。
累不累啊。
周承弋自认就是个写小说的,没有那个金刚钻也不揽这个瓷器活,当条偶尔挺尸翻身的咸鱼真的很快乐。
这种快乐,是红眼病成精的周承安所不能体会的,他只觉得周承弋肯定背后有阴谋。
散朝之后,朝中不少人都在恭贺房丞相,感叹父子十二年终于能相认,逢年过节的他也终于不必再孤苦伶仃了。
没有人不识相的去提孙氏之事,尽管不少人心中都颇有微词。
周承弋将房观彦从那虚假逢迎中解救出来,请他去喝庆功酒。
房观彦欣然应允,随他前去东宫。
席间,房观彦又谢周承弋自饮三杯,喝的又急又凶,脸上很快就见了红。
周承弋拦都拦不住,对此颇为无奈,“观彦莫非打算以后见我一回谢我一回?其实不必如此,若非你真有这般本事又怎能因我的举荐就翻身呢。”
他认真的放缓语调说道,“我当初便说过,是你值得。”
房观彦听到“值得”二字,心中微暖,却也坚持己见道,“韩愈《马说》中曾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殿下便是房观彦的伯乐,若非殿下当初举荐,房观彦只怕还在哪个山庄隐居,当一个只会卜卦相面,写些游记文章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