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好好在宫里禁足反省,怎么会在这里?”周承安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周承弋虽然惯常与人为善,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更别说他没找周承爻算账,这便宜弟弟就有事没事总要跳出来搞事情,他要不气气他那真是脾气太好了。
周承弋就晾着他,低头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又理了理玉佩的红穗,才缓缓道,“老五,你眼睛不行啊,该找御医好好看看了。我穿成这样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上朝啊。”
“四哥说笑呢?你身上的禁足令,父皇可还没有下令解除。”周承安根本不信是皇帝让他来的,而且他上次年节宫宴的时候,就觉得周承弋和以前很不一样。
人还是那个人,乍一看上去同以前没什么两样,也只有对上了才会发现,这人锋锐了不少。
这让周承安深有危机感。
以前周承弋是皇后嫡出子嗣,从出生起就是太子,得以上朝听政,而他周承安的生母直到亡故也不过一区区嫔位,还是死后追封的,是所有皇子里出身最低。
在南书房读书之时,夫子们只会夸奖周承弋,总说他聪慧敏锐,忧他慧极必伤,周承爻这个病秧子眼里更是只有周承弋一个弟弟,说什么把皇后缺失的那份也照顾到。
所有人都无视他,看不起他!面上一派和睦,背地里只会嘲讽他不自量力。
可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为了活命只能伏低做小,不敢露出半点端倪。
后来明明周承弋已经三缄其口,那般庸碌无为,朝臣们却还是拥护他,父皇也从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再后来周承爻出宫建府封了亲王,周承弋这个太子留在东宫,只有他,他只是一个皇子!他娶侧妃那日,周承弋竟然让百官们竟上书请立太子妃!
欺人太甚!奇耻大辱!
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恶心的太子踩下去了,怎么能够再起来!不可以!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