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恨自己没能早点了悟。
有这么多官员在,自然也有认皇帝的,但皇帝这般拖家带的来,并不想引起骚动,遂摆了摆手示意低调,不要引起骚乱。
房丞相机敏,当即起身作了一揖无声告退,顺便将突然得知周承弋身份,惊讶的久久未能回神的传教士欧罗耶一起带走。其他人见状也都识趣的跟着行礼离开。
周承弋也想走,然而他刚有动作,皇帝就斜过来一眼,“弋儿,坐下。”
茶盏轻轻搁在桌上发一声清脆的叩响,皇帝语气淡淡道,“方才不是嫌我讲的不好?正巧你这个作者在,给你两位姨娘讲讲你的作品。”
绿妩也是才知道这件事,一脸崇拜的看着周承弋,真心实意道,“原来是四哥写的,四哥好厉害。”
陈嫔将《殊途》话剧看完之后,因为感受到其中的细腻,还以为是为女作者所写,此时惊讶的不行,兴趣一下子就翻涌了上来,顺着皇帝的话下去。
周承弋只好硬着头皮将《狐梦》的整体故事大致讲了一遍。
周承弋这个无意识细节控,在写文的时候还不算明显,一旦讲起故事来却是苗头频频,会特意强调某一个动作或是话中的某一个词,来引起听者的共鸣和思考。
不仅是陈嫔听的认真,便是将《狐梦》少说翻阅三遍以上的忠实读者,皇帝也忍不住跟着听了进去。
“这个故事便是如此。”周承弋喝了茶润了润嗓子。
陈嫔用手帕揩了揩眼角的泪,还在为云梦狐和沈夫子轰轰烈烈,却因终究落得悲剧收场的爱情而难过,直道,“殊途二字,当真起的好。”
闵妃却沉思片刻,“若是这一切只是一场劫,所谓的点化也不过是沈珏的一时温软,么云梦狐的梦,到底是从千年沉眠苏醒后开始,还是自沈珏离去之时,她就不曾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