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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观彦按住琴弦,美妙的乐声戛然而止。

符谦难得喝了二两酒,脸上晕着薄红,眼神却越发的清亮,身后突兀刮过一阵风,他慢悠悠的转眸,就见骆异嫌弃的将喝醉了趴在石桌上打盹的裴炚一把推开,自己坐下。

“你这脸是怎么了?”符谦注意到他颧骨处一块青色。

骆异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上去,顿时疼的抽了口气,“嘶,我说怎么有点痛——算了,这个不重要,我跟你说我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符谦下意识将递过来的稿子接过,反应有些慢半拍的低头看起来。

然后刚看没两行,他背脊慢慢挺直起来,连拿稿子的手势都变得端正了,神色端肃认真。

房观彦心念一动,已经起身坐过来,“先生出新稿了?”

能被房观彦尊称为先生的除了止戈别无他想。

骆异摇头,“不是止戈先生,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四公子,驿站寄送的稿子,我瞧着应该有两三日了,许是在离京中颇远的地方,但其文章堪比止戈先生!”

“好!写的太好了!”符谦人虽然清醒了不少,酒气却还未彻底消下去,看到精彩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动作很大,很是咋咋呼呼的。

而骆异一边说话一边将他看完的稿件转而递给房观彦看。

房观彦本来只是顺势而为,然而看到文章的瞬间,眼神却顿了顿。

他细细将几张稿子从头到尾扫视一遍,最后从那些恐怕连主人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小细节中笃定,这确实便是止戈先生亲笔所书之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