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敏郡主却坚持。
周承弋颇为无奈,“你便是想让我去,我也是去不成的。莫非你忘了我如今是待罪之身?”
惠敏郡主却道,“禁令撤除是早晚的事情,如今羽林军都被调走,圣上摆明了对你睁只眼闭只眼,你又何必画地为牢固步自封。”
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与先前完全不同空荡荡的东宫门口,心中已经了然。
太子近来所做皆是匡扶江山社稷之事,不论其背后目的是否不纯,又是否是想挟功图谋,皇帝都以实际行动表明了对太子的支持放纵容忍。
朝中舆论如何她不得而知,但十二监的细微动向她却是知道的。
前些日子内侍监先是送了人,后来一应过冬用的物什都挑拣了好的送来,想必是司礼监那边传出了什么消息。
惠敏郡主相信自己的判断,遂道,“你且安心随我去,若是出事我一力承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承弋再不应那就是忒不识抬举了。
而且他其实也是好奇的,上回随祭天队伍出宫,清了道不说,羽林军还挡得严严实实,他是啥都没看到。
周承弋没有特意伪装也没有大张旗鼓,跟着惠敏郡主低调的出了宫。
几乎是前后脚,消息就传至乾元宫,王贺附耳禀报一番。
“他倒是挺有兴致。”皇帝说起听着不怒自威,却并没有怪罪,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