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师抬手制住他的话头,道,“达者为师,此人确实是大才,又师承唐公,乃天文地理之学集大成者矣,再无比他更合适的人。”
遂点人去请。
长夏突然附耳道:“殿下,祝公公走了。”
周承弋余光一扫,果然见身后原本祝春福站的地方换成了一个不曾见过的小太监。
不过很快祝春福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房观彦。
托师父唐鹤年的福,房观彦在宫中住下还未走,初时听闻此事,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自从数年前那一案,他遭受牵连前途尽断,还被逐出族谱远离京都,曾经所作文章虽未被抹去,可天下人只知唐公弟子子固,不知当年房观彦。
然他能得以保命已是幸事,无从奢求过多。他本以为此生也就是偏安一隅,或继承师父衣钵做个隐士,却不想突然得以任用。
房观彦心中恍然不已,下意识便问了句,“陛下?”
祝春福笑着一张菊花脸,“圣上素来宽仁,公子且安心做事罢。”
房观彦在路上听得经过,心中对当即拍板的太子殿下心悦臣服,当然也十分感恩叶翰林和沈太师的推举肯定。
不过他一待罪之人,实在不应同他们走的太近,以免连累。
是以他只说其名,未说其表字。
周承弋现代人思维,对表字并不敏感,也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