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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那些脏话浑话,都被替换成了文雅的词汇。

周承弋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进展,“怎么会吵起来?”

周承爻幽幽的看着他,“这就要问你了。”

周承弋无辜的眨了眨眼。

原来,那些太学学子是因为《长安》杂志而吵起来的。

杂志到如今只发售了区区四期,第五期还在校稿排版中,但在京城文人墨客间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每日投给《读者评论》的读者信件都能把箱子撑破。

不止醉春楼日日都有人跟说书先生点《狐梦》,便连市井之间,也已经有耳闻文学界后起之秀开创新流派的止戈先生,及宋绪文老先生同子固先生的句读争端。

周承爻这祖传的运气,去的实在不凑巧,正好是新一期舆论发酵的时候,太学作为文人中心,必然是风云变幻争端不止。

“支持宋老的同支持子固的先吵了起来,有人举例提到《狐梦》,于是有看不起通俗小说认为你言过其实的也加入了进来,随后便有对长安书坊有异议的不甘示弱……如此这般,一整日都没消停过。”

“最后激愤到扔鞋履的,还是你的读者,他们一方认为王民不堪为人云梦狐不应帮他,一方则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诛杀戚风刻不容缓。”周承爻说着很心累的捏了捏鼻子,“我当时差点就站出来叫他们别吵了,好的坏的都是一个人。”

第四期的刚刊偷生卷,在村民们尽皆拒绝王民,原本应该被同情的受害者突然变成了一个恶人,而占据了别人身体的“妖孽”戚风,却是个与人为善的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