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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是他消失的两位小伙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外头的氛围有些沉闷异常。

只见长夏正踩在凛冬背上往上扯红布,两人都换下了往日里穿着的红红绿绿的太监服,改换为素色。

他细细听凭,空敞的宫门从远处传来隐隐的钟声与哀泣。

周承弋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的问:“外头怎么了?”

“殿下,您起来了!”长夏见到他赶紧下了凛冬的背,闻言小心翼翼的附耳过去道:“殿下,今儿早上太医院几乎不遗余力,不多时惠敏郡主便去了乾元宫,说是宁寿宫那位病危了。”

周承弋卡顿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本来为太后居住的宁寿宫从今上登基那日起,便只住了一位主子——正是惠敏郡主侍疾的那位徐太妃。

今上尊徐太妃,也是因当年年幼无法自保时,受过徐太妃的庇护。

先帝在时她并不受宠,盖因当年老定国公权势浩大,先帝方才娶她入了后宫,然虽位至贵妃,却并不宠爱,膝下亦无子嗣。

后老定国公病故,众子为承爵而闹的鸡犬不宁,闹到最后竟是毫无存在感的十公子上位了。

那便是徐瑞的父亲,如今的定国公——这位倒是挺知足常乐,胆怂且无野心。

若非如此,即便有徐太妃的颜面,今上也是该削藩的。

徐太妃只剩这一个弟弟,自然希望他能好,担心自己去了之后无人护佑,遂促成其与安阳长公主的婚事。

周承弋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长安又道,“对了殿下,两刻钟前亲王殿下来了,知道您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便叫奴婢等不要吵闹您,将书信放在书房便走了。”

“好,我知道了。”周承弋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忙着,自己摸着肚子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