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固!”符谦来的很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他兴奋的冲过来将手里拆封的信稿在桌上一拍,“我同你说,那位当真大才耶!你且仔细瞧瞧,当真是我贵人!”
符谦说着,十分没有形象的操起做上的茶壶,仰头猛灌几口润了润嗓子。他拆开信就高兴疯了,连坐马车都嫌慢,直接骑马狂奔来的。
房观彦拿起信看起来。
字迹果然同昨日的小说稿一般无二,他惊觉符谦说的是“那位”,倒像是知道是谁一般。
他心中虽有猜测,却并不肯定。
他动了动嘴唇,暂且按下不言,一目十行的将信上内容看完。
不外乎符谦激动,这封信仅寥寥一页纸,却是给了符谦一个又赚钱又能解决长安书坊目前问题的好点子。
符谦接手长安书坊的时候,这老资格的书坊已经快把自己作死了。
符谦为了盘活书坊,将先前书坊摒弃的通俗小说戏文连环画等“落俗流”的项目都捡了起来,更是不惜花重金求稿。
他因此受到了许多“清高”秀才的口诛笔伐,声称长安书坊彻底沦落,变成了腌臜之人的朝圣地。
符谦自然不惜得理他们,他卖俗物赚得钱可比先前的账目翻了一倍。
不过也还是有问题的,问题就在于书。
纸贵,墨贵,印刷难,书造价成本高,卖价自然更高,试错成本更是相当高昂。
常常便有一人买了,十人卷抄之事,而一旦有本书不喜欢,长安书坊的名声就要被践踏一番,新人没有名声,书也很难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