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想必你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便将这错漏百出的稿子誊正一份。”
周承爻说着,将被朱砂笔圈了一大片字的原稿摆到周承弋面前,指尖在上面轻敲两下,十分有前瞻的笑问一句,“你总不会叫我拿着这样一份稿子去投递吧?”
这样一份连卷面分都拿不到的稿子投出去,甭管哪个书坊都是不会要的,甚至还可能觉得投稿人是哪个对家派来故意羞辱他们的。
周承爻没实在拿不出手。
他本来是想,周承弋沉醉于创作废寝忘食,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能帮就帮。打算在周承弋写稿的时候,他便在一旁誊正已经写好的稿子。
不过现如今自然不需要了。
周承弋看着稿子上密密麻麻的修正,咽了口口水:他不想抄,真的不想。
“哥,我能不能……”
“嗯?”周承爻眯着眼笑容亲切温和,同将他从罗汉塌上撵起来之前的一般无二。
仿佛在说:你敢拒绝试试。
试试就逝世。
周承弋看穿他哥笑容内核的威胁,十分识相的拿起毛笔改口,“哥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誊正。”
周承爻点了点头,又说了句,“正好练练你的字。”
话虽如此,在周承弋撂挑子之后,周承爻还是任劳任怨的接过,将事情做完。
说撂挑子倒不是周承弋主观意愿上的不服从。他其实是有写完之后润色的习惯,也曾有过在润色之时对原稿不满意直接删除重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