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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夏是王贺养子,自然知道义父不会害他,深深的将话铭记于心,不敢造次。

“爷,您一宿都没合眼,天都亮了!”长夏瞧着心急如焚,劝道,“你就先搁下笔歇息一会儿再写吧!哪怕只一个时辰也是好的!”

然而周承弋神情专注,满门心思都放在新坑上,正是稀罕的时候,他通了个宵不仅不觉得困,还异常亢奋,觉得自己还能再宠幸个万贵妃。

自然是将劝阻当耳旁风的,到了后头,干脆就屏蔽了。

最后两人无法,只得将情况上报组织。

片刻后步辇在东宫停下。

周承弋被抽走笔极为不悦的扭头,就蓦然对上他哥那张苍白的病容。

——不得不说皇帝对这个二儿子的体弱当真了解。周承爻那日纵然喝了那么些预防的药,回去也还是病了。

太医说是情绪波动过大,一放松便扛不住旧病复发,所幸心中郁气已疏解,也肯安下心来疗养,不是大问题。

“哥?!”周承弋突然见到他很是吃惊,赶紧起身给掩唇低咳气息不稳的病人让座,语气带着几分忧虑和疑问,“你病尚未好,是出什么事了,突然来见我?”

“还不是因为你!”周承爻虽然大病一场脸颊清瘦了不少,精神却还算不错,他咳的脸色红润些,抬眸瞪了周承弋一眼,质问道,“我听闻你为了写书都到馈不食寝不寐之地步了?”

周承弋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不免有些尴尬,“哥,是他们小题大做夸张了……”

周承爻直捣黄龙,“你昨日可休息了?早膳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