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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边吃边说道,“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才叫那小鬼跟你说先去父皇那里要个手令来,唉,看来那小鬼真的没记住。”

他吃的狼吞虎咽,头也没抬,自然没注意到他提起“父皇”之时,周承爻眼中一闪而过的酸楚。

周承爻很快将情绪压下,他屈指在周承弋额头敲了下,无奈笑道,“那是定国公府小世子,怎能那样称呼。你的周礼都学到哪里去了。”

“哥你不知道,他还叫我爬呢!”

周承弋随口吐槽着,突然感觉气氛不对,他顿住话头,抬眼果然见周承爻满脸老父亲的心疼。

那慈祥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他大学军训完回孤儿院,院长看他的眼神。

周承爻是真的心疼。

他这个弟弟自小就是锦衣玉食万人之上,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头,如今却在这里过着这般的生活,受尽折辱。

他道,“叙之你且放心,此事终将会水落石出,委屈你在这里待着,我必定打点好一切,不叫你再吃苦头。”

“哥,不用,我没事。”周承弋笑了笑,“再说,你哪有钱打点啊。”

其实亲王每月的月银很高,再加上皇帝每月会额外从自己的私库拨了一笔钱给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足够支持一个纨绔挥霍了,但是架不住周承爻用来吊命的药十分昂贵,所以和亲王府过的不至于清贫,却也没什么富余。

周承弋当然不可能薅人家救命的羊毛。

周承爻还欲再说什么,被他打断,“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嫂嫂也已有孕在身吧?”

“哥,你有那三两闲钱,还是用来给嫂嫂买点好的,莫叫嫂嫂再拿嫁妆贴补家用了。”

周承爻被说的臊红了脸,呐呐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