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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太难过了。

第二场开拍,季辞风带着幸存的十几个学生,背着乐器,红着眼跟着逃难的人群挤火车。

他不时回头查看学生有没有掉队,仿佛他们是即将到手的代言和片约,眼神复杂难辨。

苏然换好新的戏服做了新的造型出去,大大方方地去看霍时远拍戏。

“想学?”霍时远抬手调整了下助听器,指着画面里的季辞风说,“从远景到近景,渐渐突出。”

苏然乖觉点头。

“cut!”霍时远敛眉离开监视器,走到季辞风面前,不悦出声,“你这会在逃难,你是为了学生不惜冒险带走他们的老师,为什么上车时碰到群演会嫌弃。”

季辞风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只是推了下群演,嫌弃他们身上的气味,这么小的动作也不行。

“人物小传没做?他的生平没看过?”霍时远有点火,“齐铭清教授是近代音乐史上耳熟能详的名字,他宽厚仁慈,心怀悲悯,不是瞧不上底层百姓的贵公子。”

季辞风被骂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再来一遍。”霍时远寒着脸回到监视器后,2号机、3号机再次做准备。

季辞风缓了下情绪,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教授的生平和人物小传,找感觉让自己入戏。

都说霍时远严格,果然不假。

袁建安摸了下鼻子,悄悄跟谢钦州说,“好好学,一个细节就能决定镜头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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