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肥羊,留着以后慢慢薅。
霍时远抬手看了眼腕表,拍拍时启的肩膀,扭头出去。
叔侄俩出了球馆,进中庭的水吧坐下。
“我不去国外读书,我知道我妈要回来这边做手术,我什么都知道。”时启低下头,激动的情绪褪去,幽幽出声,“本来我想,要是苏然姐也不管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你们总以为是在为我好,从来没考虑我的感受。”
从妈妈受伤到现在,三年里他几乎夜夜都在做噩梦,他真的受够了。
“对不起,小叔错了。”霍时远迟疑抬手轻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
他真不会养小孩。
想要什么给什么,在他看来没什么不对。他小时候也这么过来的,上各种课程,回家一个人吃饭,日复一日。
“我明天不走。”时启又重复一遍,眼眶发红,“我要等妈妈回来,亲口跟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叔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爸妈也知道。”霍时远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对不起,我们不该瞒你这么久。”幸亏没拦着他去跟苏然住。
他一直以为大家都瞒得很好,时启不会知道,等他知道嫂子也该恢复过来了。
霍时远拿出手机给大哥打过去,接通后简单说了下时启的情况,让他们父子自己说。
他跟时启相处的时间不多,一直把他当小孩看,理所当然的安排好一切。
要不是有苏然在,他不敢想,真把时启送去国外会发生什么。
“小叔,我爸说,等我妈的情况稳定一点,就回来接受新的手术,我可以不出国。”时启把手机还回去,眼泪吧嗒落到手背上,“妈妈没有怪我。”
他终于不用再做噩梦,不用担惊受怕。妈妈说,过一会就跟他视频,她恢复的很好。
“我们都没有怪你,不告诉你是我们不对。”霍时远深深叹气,“你该早点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