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换车,一路颠簸着到军区大院,还没有天亮。
车子开到唐家门口,小宋上前敲门,来开门的是唐怀山。
秦清冷着一张脸,“唐怀野呢?”
“在一楼,右边那一间。”
打开屋里的灯,秦清看到无力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脸颊都凹陷下去的唐怀野,有点不敢认。
她几步走过去,拉起唐怀野的手腕,闭上眼,仔细给他把脉。
然后,秦清睁开眼,十分气愤地瞪着唐怀山,简直不敢置信,“就这么个破毛病,你们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唐凯旋和田雨披着衣裳过来,“清清你来了,伯母没有办法,医生说……”
“停,为什么你们不早点找我?我早点来唐怀野也不用受这么多罪。”
唐凯旋惊喜道,“你说什么?阿野有救。”
“再被你们耽误一段时间就没救了。”
田雨又哭又笑,“真的吗?真的有救?我就知道你可以,你说怎么救,我们都听你的。”
秦清从箱子里拿出她的金针,“把他衣服脱了,翻过来背朝上,脸侧放着,别让他憋气。”
唐凯旋和唐怀山父子俩搭把手,小心地把唐怀野翻过去,田雨小心地捧着小儿子的头。
秦清先给他推背,先给他活络经脉,然后才给他针灸。
她下针特别利落,看上去就跟随便扎上去的,看的唐家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
留针半个小时,取下金针,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