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谨言失笑道:“怎么了?安哲秀不服输?”
“也许是感觉自己被阴了,不服气吧,毕竟还年轻。”文在寅若无其事道:“他很可能又要拉扯一帮人再创新党去了。”
唐谨言笑道:“也是了不起的人呢,创党对他来说跟玩儿一样。”
“想要过家家的话,唐会长也可以创个玩啊。”文在寅嗤笑一声:“据说他党名都想好了,叫国民之党。”
“若他真的拉扯一帮人独立,对文党首影响大不大?”
“影响是略有,不过真没他本人想象中的大。”文在寅笑道:“他一时半会也搞不成,起码要明年吧,这期间我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倒是唐会长这里,韩进海运这烂摊子收拾起来很费神吧?”
“是有点,首尾纷杂,麻烦透顶。”唐谨言麻利地换了泡茶,又给文在寅添了一杯:“很多事还要感谢近期贵党的合作帮忙,不然单凭我的人,很难这么效率。”
文在寅笑道:“应该的,毕竟这事关系到国计民生,我们上下都很重视,即使是安哲秀也会配合这件事的——近期的计算机网络支持,就是安哲秀在帮手,他也想洗脱不会办实事的抨击。”
唐谨言怔了怔,点了点头:“政客还是有很让人佩服的地方的,至少拿得起放得下这一点上,一般人比不过。比如我道上更讲究恩怨分明,换了我确实没法看得这么开。”
“道上……”文在寅指着唐谨言笑:“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这种话已经很违和了。”
唐谨言摇头笑道:“再违和,那也是事实啊。”
文在寅收起笑容,正色道:“既然说起道上,那么……和七星帮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唐谨言笑笑:“我和七星帮一仗都没打,他们就找文党首来说项了?”
文在寅笑道:“还自命道上的人……道上的人哪有你这种玲珑心,我起个话头你就知道我的来意。”
“很容易猜,文党首今天来喝茶,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提七星帮。”唐谨言慢慢地喝着茶,沉吟道:“七星帮扎根釜山几十年,社会各界都脱不开他们的影子,这里形成了两个方面的问题。首先,无论是谁想要把他们连根拔起,几乎都做不到,要做就要来一场大清洗,目前的形势下,文党首不愿,就连站我这边的元喜龙都不太愿意。”
文在寅点头:“没错,釜山刚刚地震一场,谁都不想再来一场大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