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地抿了抿嘴,又道:“要逼迫我吗?不怕我在你身边哭了?”
“是逼迫吗?是天意。”唐谨言指着窗外:“我在不可能的时间里,踏进了釜山,站在你的面前。我这一场对釜山佬的封狼居胥,包括了你。”
“所以我是战利品?”
“不,你本身就是王城。”
郑恩地睁大了眼睛。
“我这些年做的一切,不知道有几分是因为你。”唐谨言续道:“我几乎每前进一步,都很想问问你,看见现在的我了么?现在的我可以了么?”
郑恩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许只是我太要面子?我想告诉你,你以前拒绝我的那些东西多么荒谬?想看看你甩了我会不会后悔?”唐谨言深吸一口气,断然道:“不管是怎样的原因,我说不清,但你就是最后的王城。攻陷之后,我这一生跋涉就再也没有缺憾。”
郑恩地心中砰砰地跳着,心跳的声音几乎可以听得见。
这好像又是一场表白。
他的表白总是很特别,他从来不会去说什么爱来爱去的话题,事实上现在他也不知道还有几分算是爱,但她郑恩地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还是说了个清楚明白。
他忘不掉。
她又何尝忘得掉?
唐谨言踏前一步,几乎贴在郑恩地身上。郑恩地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带着很清晰的犹疑——她忽然开始担心这样后退的动作会不会伤害到他。
“更何况……”唐谨言低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若在我身边,真的会哭吗?”
郑恩地被他挑着抬头,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对视半晌,郑恩地终于叹了口气:“可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