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像是一间密室,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暗黄的灯泡悬在头顶,透过昏黄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墙边的刑具。
任佑宰暗自咽了口唾沫,黑社会的私刑之所,不用考虑了。
他抬头正视前方,唐谨言和李富真都抄着手臂站在他面前,一模一样的冷漠神情,一模一样的居高临下。这种一模一样的气息让他非常讨厌,对,非常!
一个黄毛提了空水桶,冲着唐谨言点头哈腰地鞠了一躬,非常恭敬地后退而出,并很仔细地关好了门。
“我很好奇。”唐谨言冷冷开口:“到底该怎么让我好看,我最近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希望任先生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任佑宰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唐谨言淡淡道:“我相信任先生不是什么铁汉子,真的打算试试我们的手段?”
任佑宰瞥了眼墙边的刑具,眼里闪过惧意,却强撑着一言不发。
唐谨言又道:“老实说,任先生不对付我,我也是要对付任先生的。比如任先生在狎鸥亭那边有个外宅,还替你生了个女儿?其实母女的滋味我唐九一直挺喜欢的,尤其是那种八岁的幼女……”
任佑宰瞪大了眼睛。
唐谨言续道:“我唐九倒霉之前,能尝一遍母女花的滋味还是挺值得的。哦,对了,最后转手一卖,说不定能套个现让我跑路呢?”
李富真始终一言不发地听着唐谨言表演,她知道唐谨言只是威胁吓唬而已,那种事唐谨言不能做,最怕别人对付家人的就是他自己,他可不会去开先河。但她也没料到任佑宰在外面居然都有女儿了,还八岁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闪过脑海,她总算知道了很多原先觉得很难理解的事情。
他自己早就出轨了,孩子都生了,倒还对她那时候的风言风语跟斗鸡一样上门闹事。李富真忽然觉得很想笑,和唐谨言做出事带来的少许悔意再也消失不见。
“好了。”唐谨言拍拍手,走向墙角,取过一个扁平的小铁片:“后事说完,该办正事乐呵乐呵了。任先生估计不知道这铁片干嘛的,也不怎么样,只不过是插到您的指甲里,让它们很听话的和您的手指说拜拜。”
光是听着,任佑宰就浑身发麻,恐惧地喊:“不要!”
“真是天性凉薄呢,自己女人和女儿要被我卖了你都一言不发,说翘你的指甲,都没走近呢你就跪了?”唐谨言颇为遗憾地摇着头:“可惜了,本来还想试试的,毕竟好久没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