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说穿了,依然是个死结。若是让郑恩地没有遗憾的慢慢淡忘离去,意味着唐谨言的遗憾再也无法抹平。让唐谨言补上遗憾,意味着郑恩地要带着永远的遗憾做他的小八小九小十六。
“不能共赢对吧。”
“对,所以我开解不了你。还不如你来开解我?”
唐谨言摇头笑了起来:“你真是……没心没肺。”
“其实做个朋友不好吗?”郑恩地道:“我们的性格,如果做朋友,会是很合得来的好朋友。”
“是吧,也许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定位错了。”
“那是因为你这个强奸犯没有给我们定位的机会!装逼地嚷嚷着老子要千里南韩无所忌,然后就压下来了,脱我裤子比我自己还麻利,给过机会定位吗?”
明明在说当时不愿回首的事,可郑恩地却说得很自然,嘴角似乎还带着些笑意。明明正在挨着骂,唐谨言却被骂得很嗨似的,听完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是。”顿了顿,又有些奇怪地说:“明明什么都没解决,心情却忽然好了许多。”
郑恩地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因为我是郑恩地。”
在那双笑眼面前,连他那么黑暗的心灵都被劈得开朗亮堂起来的郑恩地,仿佛阴霾和哀怨、挣扎与纠结、阴谋与算计,从来和她不会处于同一个次元。
“真是……两年过去,从来没变过。”
“两年了吗?”
“正巧两年,初见你的那天,是12年的3月。”
“为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时候你发布了一首新歌,并且那是我唯一没有去听你唱个啥的歌,除此之外,你的每一首歌,都在唱你我之间的痕迹。”
郑恩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