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父没有接茶,淡淡道:“听过,没留意看新闻照片而已。”
“我以为伯父看了照片都认不出我。”
“刻骨铭心,不敢忘。”
旁听的洪河钟呆若木鸡,尼玛啊,刻骨铭心……你们这是搞过基吗?
唐谨言转头,对洪河钟歉意地笑笑,笑容中的意思却挺明显。洪河钟也是精明人,如何看不出来?立刻起身道:“你们聊。我去和你们业务部再交流交流。”
唐谨言沉默,郑父也沉默,两人连礼节性挽留一下都没有心情。
洪河钟离去,郑父再度沉默一阵,终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茶香还可以。”
唐谨言笑了起来:“伯父喜欢,就带几斤回去。”
郑父漠然道:“我可不敢当唐总裁的伯父。”
唐谨言也不强求,问:“郑先生?”
“随意。”郑父放下茶杯:“反正既然是你,我们也就不存在合作的可能性,以后你也没有称呼我的机会。”
“为什么不存在合作的可能性?”唐谨言笑道:“至少今天在这里,我是大唐公司总裁,郑先生是建筑师。”
郑父漠然道:“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披了层什么皮,在我心里你依然是个需要上绞架的黑社会。”
唐谨言笑了笑:“按老洪的说法,郑先生在沙特阿拉伯,做的是工头?”
“性质不太一样,不过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唐谨言收起笑容,很认真地说:“做工头的,和黑社会的交道可比一般人多些。甚至很多工头,自己就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