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但没等宪兵将求饶的话说出口,第三发子弹打在他的胸口,距离心脏堪堪只有几厘米的位置。
这时,宪兵才发现夜鹰的状态不对劲。
她的眼角红得像是要滴下血一般,脸色却发白,原本浅蓝的眼中如今却有风暴凝聚,暗沉得叫人读不懂其中的颜色,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握住麻醉木仓的手却不可思议地平稳。
宪兵怔怔地望着她。
直到胸口传来一股凉意,他不由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夜鹰将手往前递了递,麻醉木仓的木仓口抵住宪兵的心脏。
宪兵的脸唰地白了。
“别……!”他疯了般地挣扎,但碍于四肢无力,看起来只是像一只不停在地上蠕动的肥虫,“会……死……我不想……!”
如果直接将麻醉剂注入心脏,他真的会死!
回答他的,却是夜鹰冷冷的一声轻笑:“呵。”
下一瞬,扣动扳机!
宪兵吓得发出一声破碎不堪的尖叫,下意识闭上眼,但过了许久,胸口却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疼痛,他颤巍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才发现夜鹰的木仓口斜了几厘米,那颗子弹打在了他脚下的地面。
千钧一发之际,夜鹰移开了木仓口。
“……我和你们不一样,”她忽然开口,轻声道,“我不是杀人犯。”
她像是从水中被捞起来似的,大片的衣物被汗水浸湿,但夜鹰的语气却十分平静,她低着头,眼中的暴风已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