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嚷嚷的百姓听到他这一声强硬的质问,一时间竟没人敢出声。

祁子臻便继续冷声道:“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殿下不作为,说殿下罔顾百姓,难道这段时间一直以来亲自督促水利、亲自搭棚布施的人不是殿下吗?!你们在场的又有几个是真正的难民?!”

围堵在衙门门口的百姓们一时间无法反驳。

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就明显能得知他们都不至于到难民的程度,而真正的难民是不可能不知道这几日宋尧旭一直都会出现在布施的地方附近,有时甚至会在人多时不顾太子的架子亲自帮忙。

见到他们无人敢应答,祁子臻冷笑一声:“呵。你们享受着殿下亲自打击奸商压下来的米价粮价,却反过来辱骂殿下毫无作为?殿下是太子,不是天神。若是太子说一句话就能解决灾情,这天底下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难民?我们如今该做的不是在这里推卸责任,而是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闹事的人似乎被他这番话震住,面面厮觑。

祁子臻却无意再和他们说下去,冷声放下最后一句话:“若是还有其他问题,等明日祭祀典礼后,我国师塔少塔主随时在此地恭候你们。”

说完之后他拂袖转身,只留下一个挺拔而修长的背影。

宋尧旭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虽然忧心他的身体状况,但还是保持镇静地对周围官员吩咐:“疏散百姓们吧,午间的布施照常安排,我晚些时候过去。”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对了,找人来把瓷杯碎片收拾一下,记得小心些莫要割伤了。”

一旁的官员上前领命,宋尧旭看着他开始疏散百姓们之后才连忙转身,走进去找到祁子臻,果然看见他正单手支撑桌子压抑着咳嗽。

宋尧旭心疼地走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他们只是被有心之人教唆罢了,何必因此而生气,还伤你自己的身子。”

祁子臻勉强平复下气息,轻呼一口气后撇开视线,小声地说:“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

听着他闷闷不乐的语气,宋尧旭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脑袋:“他们骂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生什么气?”

“就是因为他们骂你我才生气。”祁子臻抬起头,因为情绪激动两颊晕开一抹红意,“殿下为了他们劳累奔波,他们凭什么这样质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