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臻正落下第一子,闻言意思意思地不好意思了一下,之后开口问道:“郁大人是何时察觉晚辈是伪装之事的?”

郁飞昂拿起棋子,笑着说:“从朱丰羽出事那日,在御书房门口见到你开始。”

他把手中白棋往棋盘的一角落下,继续说:“那日领你来的那名侍卫我记得是陛下的贴身侍卫,而当时你的表情很着急,甚至没工夫停下同我打招呼,由此可知你肯定得知了朱丰羽出事的事情。

“陛下行事果断干脆,与你关系很好,倘若你真的只是被他护着的一朵纯良小白花的话,他不可能会第一时间派贴身侍卫将朱丰羽出事的事情告知予你。

“自那之后我也观察了好几日你在朝堂中的表现,逐渐肯定能绝对不会是之前表现的那般单纯。”

郁飞昂分析得有理有据,祁子臻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因为那一次的匆匆见面露了馅。

他不由得感慨一句:“郁大人洞察力果真厉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落子占据掉两枚白棋周围的最后一道气,将这两枚白棋送出棋局。

郁飞昂扫了一眼棋盘的局势,挑眉:“小祁也不赖嘛。”

祁子臻微表谦虚,又把话题扯回来:“那郁大人不怪晚辈吗?晚辈之前欺骗了郁大人那么久。”

“像你这样这么实诚的孩子,肯定也不会有恶意,对吧?”郁飞昂看向祁子臻,眼底盛满笑意。

祁子臻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瞪大了眼睛:“所以方才郁大人问晚辈那两个问题是在试探晚辈?”

郁飞昂眸底闪过些调侃笑意:“不止,从邀你到棋室来开始就在试探了,试探你还有没有继续骗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