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祁子臻是真的回答不上来了。

郁飞昂将手中的黑子又落在棋盘之上,顺势将原本放在祁子臻身侧的白棋拿了过来,往棋盘上也落下一枚,一边落子一边继续问:“小祁,我再问你,你觉得在朝堂中最重要的法则是什么?”

祁子臻对于这个问题回答得很果断:“是利益,个人利益的最大化。”

“没错。”伴随着郁飞昂声音的落下,又有一枚黑子被摆放到棋盘上,声音清脆,“那你觉得,中立派的个人利益又在于什么?”

祁子臻沉吟片刻,不太确定地问:“在于活下去?”

郁飞昂轻笑一声:“你还是太年轻了。”

说着他又再度落下一枚棋子,才继续慢悠悠地说:“中立派说得好听点叫中立,说得实在点其实与墙头草又有什么区别呢?”

郁飞昂说得上是中立派当中的领头人物,刚刚才翻了车的祁子臻没敢对此评价什么,乖乖巧巧坐在原处等着他自己继续往下说。

所幸郁飞昂也不需要他的接腔,一边落子一边自己接下去:“身处在朝堂中,没有哪个人会不渴望权力,因为这样的人早在踏入朝堂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成为博弈中的弃子。”

说到这里,他又落下黑棋,正好占据了一枚孤立无援的白棋周围最后的一道气。

他将已经废弃的白子从棋盘上拿出来,又接着说:“中立派中立派,说是中立,又何尝不是一个新的派别呢?嘴上说着明保哲身,其实也不过是在观察局势的变化,在未来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罢了。”

祁子臻看着棋盘上的局势随着郁飞昂落子的动作不断变化,隐约间有些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那么郁大人可是已经作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