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飞昂是岭客楼中的常客,或许有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他敛了下深思,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那三人,不过把话题的重心放到了那名女子怪异的服侍上。

郁飞昂没多想,听他问起后说:“那名女子我听说是异邦人,近日来确实常与观王和那个姓陆的一起出没在岭客楼。”

“‘姓陆的’?”祁子臻听出郁飞昂明显不善的语气,“郁大人是不喜欢陆元白吗?”

郁飞昂没否认:“那个姓陆的我在他入朝前就认识了,那会儿看着书生意气是个可塑之才,可惜入朝为官之后就变了个模样,上次我拒绝了他拉我入伙的邀请,还险些被他陷害。”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又笑着对祁子臻说:“为官多年,我也很少见到像你这般心思单纯之人,只希望你将来也不要忘记你的本心。”

其实并不单纯的祁子臻看着他面上感慨般的笑意,良心稍微一痛,继续假装乖巧地回答:“晚辈会谨记郁大人教诲的。”

为官二十载,这类的话郁飞昂也没少听,笑了下没再说话,陪同他一路继续往前走。

岭客楼距离国师塔有好一段的距离,两人走得又慢,等回到去时已经临近亥正时分。

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到国师塔下,祁子臻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显然很激动的声音:“祁公子!”

祁子臻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灯火通明的国师塔中跑出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声音还有些颤:“祁公子去哪里了?小七好担心你……”

平日里的徐小七绝对做不出飞扑过来把他抱住的举动,显然是真的担心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