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因为蛊毒的话,那么一切问题就很好解释了。

多半是那几次观王去找祁源时给祁源下的。

祁源之前对权力就有一定的贪念,又被蛊毒进一步诱发,导致从原本的只想掌握朝堂上的发言权,演变成了想掌握整个朝堂乃至天下。

……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祁子臻不由得联想起了窃夺命格的禁术,又问:“这种蛊毒,也是原本的西南部落里的吗?”

宁清卫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点头道:“和窃夺命格之术同出一宗。”

“所以二月份时国师前往西南边境,果然是有别的目的的,对吗?”祁子臻也直视着宁清卫,乌黑的瞳仁中满是认真。

宁清卫依旧没有否认:“嗯。因为我知道宋平在研究这些。”

旁边的宋尧旭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由得好奇问:“国师似乎知道很多东西?”

这一次宁清卫却摇了摇头,看着祁子臻与宋尧旭两人:“不是我知道很多,而是你们忘了很多。”

他说话时嗓音压得有些低,素来冷清的眸底多出几分祁子臻与宋尧旭看不懂的悲凉与落寞。

就好像一个形单影只的旅者,曾经走过漫长岁月,再回过头时却发现天地之间竟没有一处他所留下的印记。

——那是一种在无边的孤寂之后产生的悲凉与落寞。

祁子臻与宋尧旭一时之间竟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们一直将国师当作亲人,可是直到这时才恍然惊觉,他们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过往,不了解他素黑面具下真实的那一面。

恰在这时,他们三人都走到了天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