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旭不知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敏锐地觉察到他忽然低落的心情,以为他是想起以前在丞相府孤零零的往事。

他专心地替祁子臻系好狐裘,随后一手搭在祁子臻肩上,一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浅笑着说:“既然子臻那么信任我,我也要好好履行照顾你的诺言才行。”

听着他的柔声轻语,祁子臻收敛起原本的情绪,重新恢复方才心情愉快的模样,问:“殿下今夜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宋尧旭点了点头:“嗯,要去士兵那边处理些事情,我先带你去找汤乐远。”

临近要行军,宋尧旭要处理的事情比之前要多些,也不方便丢给工具人汤乐远,所以这两日祁子臻也习惯了到汤乐远营帐中去串门玩。

他没有说什么,主动牵起了宋尧旭的手,跟他一同出营帐。

不过他们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见了匆匆赶来的卫令申。

“殿下!”卫令申一见到两人,甚至顾不得留意他们相握的手,慌慌张张地大步上前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这是国师新寄来的信,朝堂那本很有可能出事了!”

卫令申之前曾经同他们说过,他们在传信时会设置一些不易察觉的暗号,就比如被揉皱的信封就代表着有不好大事发生,而揉得越皱事情就越紧急。

——卫令申手上这封信已经皱得摊都摊不平。

宋尧旭连忙接过信封,几乎是在触碰到信封的同时就开始拆信。

祁子臻也当即凑近,看着他从信封中抽出来的一张字条。

字条不大,上边的字迹潦草得简直像是一笔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