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臻轻吐一口气,起身去将之前的地图翻了出来,和宋尧旭研究前行的路线。

根据地图中的标注,倘若能够正常行军的话,他们距离乌蒙国的西南镇只有十日左右的路程。考虑到天气渐冷,每日行军路途有所缩减的话,最多也只需十五日左右。

而在凌朝的三个边境城池中,封枢郡与久右郡距离西南镇都比较近,行军路上粮草不足的话还可以暂时由这两个城池支援一下。

从此处到西南镇的路线不多,总体而言没什么太多选择,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该如何对付西南将军。

虽然其实不太清楚命格是个什么东西,但西南将军窃夺了现任王大半部分的命格听着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他身边应当还有从充平郡逃回去的呼延阳夏,比起单独的乌合图估计难对付很多。

而且西南镇是西南将军的封地,兵力雄厚,他们真要对上的话似乎真的胜算不大。

祁子臻与宋尧旭算了算他们勉强够得上两万的兵力,对视一眼后默契地选择先不提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

两人又确定出具体的行程规划,这才重新将地图收好来。

考虑到祁子臻还需要多休息,接下来宋尧旭也没让他再思考太多,陪他一同在营帐中看起别的书卷。

同样是为了行军做准备,接下来的两日时间里祁子臻都乖乖地多休息多喝水。

白日里宋尧旭没空时就去找汤乐远玩,夜间就到宋尧旭的营帐中去一起睡,而且一日三餐与三顿汤药也非常准时,吃得清淡养生,时不时还在营帐中练个剑当锻炼身体。

甚至有时他还会回忆着现世里学过的太极招式打着玩。

倘若不是没有保温杯和枸杞,他感觉他都可以过个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养生中年生活。

十一月十五日傍晚,边境的风总算稍有停歇。